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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三个灵术
人类的身体是有其极限的。
通过锻炼身体，增加肌肉密度的话，确实能让身体变得坚硬，但却会使行动变得僵硬。
过于强壮的肌肉，也会对身体造成压力。
所以，纯粹的锻炼身体，这种类型的灵术师，注定是走不远的。
但这一切放在夏宇身上却不同。
碧霄一眼便看了出来。
他早就超过了人类所能抵达的极限。
这已经不是刻苦锻炼或者天才什么的就能糊弄过去的了，名为夏宇的少年身上，肯定存在着某种异常的‘特质’。
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
“身体开始超越人类的‘化虚’，第四阶段的契约者。”
在碧霄所知道的常识中，只有这一个可能性。
夏宇是第四阶段的契约者吗？
这样的想法在碧霄脑海中浮现了瞬间，但又马上被她自己否决。
原因很简单。
如果是以第四阶段契约者的标准来算的话，现在场上的夏宇，又未免太过弱小。
再说了，年仅十五岁，刚得到契约灵不到一年，就抵达了第四阶段‘化虚’，这种事情碧霄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最直接的体现便是，夏宇体内的‘灵力’，作为一个普通的灵术师的话，的确是有着非常出众的分量，但作为契约者的‘魂力’，实在太过稀薄。
碧霄在龙虎山也见过年轻的契约者，像是夏宇这种魂力稀薄的甚至有些异常的契约者，别说第四阶段‘化虚’了，恐怕根本无法以魂力凝聚出契约灵的身体，换句话说，就是连第三阶段‘精灵’都不可能抵达。
“......不可能，他不可能是第四阶段的契约者，以拳头挥出斩击，开可以说是在自己的骨头上，刻画了特殊的固化附魔灵术，但......仅仅考虑身体的话，他无疑超越了人类的极限，他......”
碧霄看了看身旁颇为得意的眯眯眼理事长。
“他，难不成，真的是有着人类外形的魔物？”
“不不不，我虽然确认这世上的确存在着那样的玩意，但至少现在的小夏，依然还是个人类，之所以能将身体强化到这种程度，虽然也有他无法学习更多的灵术，只能在这方面刻苦锻炼的愿意，但我当初为他制定锻炼计划时可是认为，要达到这个地步的话，怎么着也要拼命锻炼个七八年的时间才可能小成......”
曹满吸了口烟，惬意的感受着肺部洋溢着的尼古丁的味道。
“改变的转机在半年前，他成为契约者的时候。”
“您的意思是......”碧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那个‘史上最弱的契约灵’，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要说弱小，那也的确是弱小至极，不过啊......呐，正一道的年轻人，你知道吗？一般说到契约者的话，大多数人的反应都是‘显装’或‘精灵’这种可以直接看到的‘外力’，但却往往忽略了第一阶段初心所能带来的‘内在’。”
说到这，曹满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小夏没有显装，更别说能帮助他战斗的精灵了，但作为没有强大外力的交换，他在第一阶段得到的，可是某种不得了的属性，自那时候起，他的变强速度就开始了突飞猛进......要知道，‘那个’的资质，可是仅仅修炼二十年，便能同大罗神仙相匹敌的啊。”
碧霄一头雾水的听着曹满所说的话。
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那个夏宇的契约灵，难道并不是看上去的那般无用？
那块石头，莫非还有着什么不得了的真实身份吗？
“别急啊，正一道的年轻人，小夏最后的灵术还没用出来呢，那个，才是我真正想知道......你有什么看法的东西。”
曹满的话音刚落。
竞技场中，最后的魔物，出现了。
☆
械凯魔物虽然看上去威风霸气伤害又高，但其实攻击方式很单调。
攻击力虽高，但只能发出纯粹的物理伤害。
防御力虽强，但终究有其极限。
面对夏宇，锋利的矛无法刺穿更结实的盾，强硬的盾又无法拦下夏宇的斩击重拳。
不过客观来讲，械凯魔物的这些弱点，倒是和夏宇差不多。
夏宇可不是某个光头，他并不是无敌，只不过防御力比同龄人的平均水准强个几百倍罢了。
土蜘蛛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死脑筋，只知道和夏宇硬刚的它，最终的结果，是被夏宇拆掉了那钢铁的身体，被杀死天狗后，从天而降的信女，以‘天照’的火焰烧成了铁水。
至始至终，夏宇都没有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这便是‘御剑术·念动’与‘开光’这两种灵术，被夏宇运用自如后，所能得到的结果。
并没有多余的华丽特效。
质朴，却强大。
敌人的攻击，无法破防！
摩耶惊讶的看着夏宇。现在既然打败了敌人，又是被夏宇从受伤的危险中救下，她也不好意思再耍皮，而是有些担忧的对夏宇问道：
“你的身体怎么样？”
摩耶很清楚，夏宇虽然战斗起来如同狂战士，但他到底不是某动画中的超级X亚人，‘御剑术·念动’到底只是粗糙低级的灵术，而‘开光’虽然神秘，但作用在‘御剑术·念动’上的话，只会让‘御剑术·念动’对夏宇身体造成的负荷更大罢了。
夏宇刚刚冲过来救场的举动看上去霸气，但换做一般人的身体的话，换来的结果就不是‘超高的移动速度’，而是身体被开了个大窟窿了。
夏宇的战斗方式其实很简单，别的人想模仿也很容易，但前提是身体能撑得住。
把自己的身体当做棒球似的捶打，这种乱来的战斗方式，对正常人来说，根本就是自杀。
但夏宇就是能做得到。
至于为什么能撑得住......摩耶也不是很清楚。
她只记得，在去年期末考试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当时的夏宇这样乱来的战斗过后，可是在病床上躺了相当长的时间。
“没关系。”
看出了摩耶的担忧，夏宇只是摇了摇头。
“我也在进步啊，尤其是在得到那个契约灵后，这种程度的速度，对现在的我来说，只是用完后有些疲惫罢了，连受伤都不会......虽然最近也感觉到了瓶颈。”
听完夏宇的话后，摩耶、以及不擅长交流的信女，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摩耶更是下意识的吐槽道：
“夏流君，你果然越来越像魔物了啊。”
夏宇闻言直接朝她翻了个白眼。
“不好意思，我不做人了摩耶。”（注1）
而在两人吐槽玩动漫梗的时候，三人之中，感知能力最强的信女，再度抬起了自己的太刀。
绯红色的火焰再度燃起——
“前辈，最后的魔物要来了！”
——备注——
注1：这句话来源于《JOJO的奇妙冒险》漫画第二卷第31页（动画第一部第三集）。当时Dio被发现将JOJO的父亲的药换成毒药，Dio请求JOJO能亲自让他带上手铐，在JOJO走近Dio前，Dio说了一堆废话来吸引JOJO的注意力，等到jojo接近Dio时，Dio突然拿出石鬼面和刀，说：“我不做人了JOJO（jojo、俺は人间をやめる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