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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然的目光一滞，急忙坐到邢妃跟前：“你也有一条这样的？”
“确定是一模一样的？”
邢妃点头，有些茫然，“这条裙子真的有问题吗？”
景然笑笑，不作答，“这款长裙两年前很受欢迎呢，只可惜那会儿限量，价格可贵了。”
一边感慨，景然一边打量邢妃的神情，接着问道：“这裙子是谁给你买的啊？你爸妈？还是你哥？”
她的语气中带着试探的味道，邢妃很灵敏，自然听出来了。
年轻稚嫩的面庞浮起一抹笑，她低垂眼眸，羞涩的开口：“其实这条裙子，是我男朋友送的。”
景然：“……”
她愣了好半晌，才半张着唇：“你都有男朋友了？！”
高中的丫头都已经有男友了，她都二十出头的人了，却连个男朋友的影子都没瞧见，想想都心塞。
心里暗暗羡慕着，景然莫名的泄了气：“你这个男朋友对你可真好，两年前你们也就高一吧，他就能这么大方，给你买价值两万几的连衣裙！”
邢妃的脑袋压得更低了，红晕一路蔓延到了她的耳根子。
“其实他不是两年前送给我的，那会儿我们还不认识呢。”邢妃的声音极小，可景然还是听见了。
她歪头看着那丫头，狐疑的蹙眉：“那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不是两年前送你的，那是什么时候？”
按理说，那款长裙两年前就已经停止销售了，可邢妃居然说不是两年前送的……
“是三个月前，我和他正式交往的时候。那条长裙是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邢妃说这话时，神情十分幸福。
景然也很向往那种幸福，可现在最紧要的是那条长裙。
“你男朋友干嘛送你过季款连衣裙？”
景然的话将邢妃从幸福的美梦里拉了出来，她脸上的笑意敛去，眼神转为疑惑：“其实我也不明白，但是我也没好问。”
邢妃的话音刚落，景然还想说点什么，休息室的门却被人推开了。
打着哈欠的孟萌进来：“然然，邢正那边结束了。”
景然点了点头，便领着邢妃跟着孟萌去了审讯室门口等着。
没一会儿，邢正便被人带了出来。
“哥……”邢妃揪紧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急急忙忙迎了过去：“你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爸妈可担心坏了。”
邢正宠溺的看着她，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哥没事，这就跟你回去。”
“邢先生请等一下。”长廊转角处，忽然传来施安冷的声音。
邢正原本洋溢的笑容刹那便消失了，替换成警惕，一眼不眨的盯着逐渐走来的施安冷。
施安冷的目光在邢妃身上扫过，一眼便认出了她。
邢妃则是讶异的指着她：“你……你不是昨晚那个帮我的漂亮姐姐吗？！”
随后赶到的厉司南也看见了邢妃，那丫头昨晚他和施安冷见过的。当时她和一个男人一起，钱包被抢了，还是施安冷帮忙抓住小偷，才相安无事的。
“原来漂亮姐姐是市局的警察啊！”邢妃笑得灿烂，纯真的眉眼，让施安冷不敢多看。
她刚才听见她唤邢正“哥”，知道她和邢正的关系后，便有些不忍心当着她的面，审问邢正了。
许是看出了她的难处，厉司南径直走到了邢正面前，沉声开口：“我还有几个问题，你跟我进来一下。”
他说着，便越过邢正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一旁的邢妃愣住，张了张嘴刚想问什么，却在看见施安冷肃穆的神情后咽了回去。
……
审讯室内，厉司南拉开椅子，自行坐下。
而邢正则是一脸不解的看向他，“厉先生，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该说的，他觉得自己都说了。这一次是真的彻彻底底交代清楚了，绝对毫无保留。
厉司南点头，示意他坐下，“别紧张，我只是有几个疑问而已。”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文件袋里抽出周菲菲案发现场的照片。
起身，迈动长腿，三两步走到邢正面前。
厉司南将照片一一铺开在他面前的木桌上，修若梅骨的食指，落在第一张照片上：“周菲菲身上这条连衣裙，你见过吗？”
他的声音冷沉却带着威严的气势，邢正不得不将注意力集中在照片上。
照片上的周菲菲，很安静，也很美。当初他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是此时此刻这种感觉。
美丽温婉，很惹人怜爱，让人想保护一辈子。
至于那条连衣裙……
邢正眯起眼眸，眉头蹙了蹙，思忖了好半晌才动了动唇：“我知道这条连衣裙，两年前，RS品牌出的夏季款限量版连衣裙。”
“那你见过周菲菲穿这条连衣裙吗？”
邢正摇头，很干脆，也很肯定：“这裙子我敢肯定不是她的。我记得两年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就说很喜欢这条裙子。”
“因为这条裙子当时真的很火，但是价格比较昂贵，我记得当时市场价好像是两万三。”邢正微仰头，视线落在那盏吊扇上，“那会儿我答应菲菲，只要她能报考我所在的大学，我们见面那天，我就把这款裙子买给她。”
厉司南闻言，原本没有起伏的唇角勾了勾：“所以，周菲菲为了这条连衣裙，报考了你所在的大学，还跟你交往？”
“不是的。”邢正急忙摆手：“我们早就在游戏里结为夫妻，很相爱的。而且后来她也放弃了这条连衣裙，我为了补偿她，给她买了RS秋季最流行的那款风衣。”
厉司南挑眉，如墨似得眸里闪过一抹精光。
邢正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只继续道：“其实我知道，她才不是放弃那条连衣裙了。只是因为我们见面的时候，那款连衣裙已经下市了，而且RS新出的秋季风衣更贵，更能满足她的欲望。”
“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周菲菲是个追求物质的女人？也知道她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可以满足她的欲望而已？”
邢正点头，唇角扯开一抹自嘲的笑：“我都知道。可是厉先生，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就是明知道她是毒药，你也愿意为了近距离的亲吻她、拥有她，而将这毒药嚼碎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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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心里，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