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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上气不如下气
钱，巨多巨多的钱，买别墅，买名车，给女友买钻石，买名包……
没有钱的生命，好好悲催！
孟小本一边想着，一边极度苦逼，低头踱步，小脑瓜绞来绞去，不禁轻声道：路漫漫兮而修远，我要上下而掘金。
不知不觉，走到了校园门口。
晨风吹过，一股香喷喷的油条味，扑鼻而来。
炸油条的胖大爷，手操笤子，捞起从油锅里捞起油条，高声招呼：“新油，新油炸的馃子，无毒绿色了……”
孟小本着实有点饿了，咽了一口唾液，不禁掏掏腰包。
麻蛋！早晨跑操，没带钱包。
孟小本没钱，眼光却被紧紧吸在油条上。
今天的油条果然是新油炸的，色泽浅嫩而有光亮。胖大爷把一根根叠在铁盘里，两尺多高一大堆，有一种馋死人不尝命的气魄。
真想咬一口，可是没带钱……要是胖大爷发善心，送我一根就好了。
孟小本无意地想着，然后迈步走过油条摊子。
刚走出一两步，胖大爷忽然喊：“哎，同学，你不是机械系的吗！”
孟小本站住，“是呀，你记得我呀！我经常买你的油条。”
“记得，记得，老主顾我当然记得。怎么，没带钱？来来来，尝一根，不要钱，替我做个宣传，新油，安全。”
胖大爷嘴里说着，手里大长筷子一闪，夹起一根粗大如马鞭的大油条，举了过来。
真特么灵！刚才，孟小本就那么轻轻地一想，胖大爷就把油条送过来了。
孟小本心中喜悦，接过油条，谢了两声，然后捏着油条，一边咬，一边往市场走去。
看样子，“操控群臣”的功能绝对是可靠而实用的。那胖大爷抠门儿要命，平时买油条，少一分钱都不卖你，今天……
可惜可惜，孟小本直拍大腿：胖大爷要是卖金条的，就圆满了。
校园门外，不远，一个几百米长的食品一条街，小吃摊位一个挨一个。
孟小本吃完了油条，觉得口渴，恰好看见路边一个卖冷饮的亭子，台子上，摆着很多饮料。还有一只大泡沫箱子，里面用冰碴子埋着瓶装凉茶。
想想就解渴。孟小本咽了一，慢慢走过去。
“来点什么？”摊主是个中年壮汉，一脸胡茬子，青青的好吓人。
我特么得试试，“掌控群臣”能控制娇美的校花，能控制年老的胖大爷。眼前这位壮汉，能不能被控制？
都说人恶鬼都怕，这个壮汉一脸恶相，“掌控群臣”在他面前可别“不举”了。
孟小本有些心虚，犹豫几秒，眼光落到一瓶凉茶上。
“凉茶多钱一瓶？”
“四块五，冰镇的。”壮汉瓮声瓮气。
孟小本假装摸腰包，掏呀掏呀，掏了半天，学老外模样摊开双手，一耸肩，叹气：“钱包哪去了？落寝室了，我他妈臭记性！”
一边说，心里却在暗想：壮叔，送我一瓶吧。
刚刚想完，那壮汉伸手捞起一瓶凉茶，瓶启子一撬，“扑哧”，随着响屁一样的声音，凉茶盖启开了。
“拿去，喝着，哪天把钱带过来就行。”壮汉把凉茶捅到孟小本脸前。
孟小本笑笑，“哈哈，我记性可不好，不一定记得给你钱哪。”
“说什么话呢？不就一瓶水么？喝吧。”
孟小本一边呷着凉而甜的凉茶，一边继续向前走。
“掌控群臣”神功，看来是屡试不爽喽。
既然如此，小打小闹没意思，就干一票大的？
孟小本小心脏又狂跳起来了，因为他已经走到了一个收藏品店，门前摆着众多古玩。
三尊大青花瓷缸，几轴字画，古钱币，古玉件，还有两把红木八仙椅……
一丝想法，从心中升起，直贯头脑。这里的东西，可不是一瓶饮料一根油条能比的。
孟小本不禁站住脚，饶有兴趣地看。
“看中哪样？可以打价。”坐在马扎上的姑娘突然抬起头，笑眼如春风，直达孟小本身上。
她长得娇小可爱，骨头小肉多的少女，短裙一条，纱衫一件……
这是找赞的节奏呀！穿着很有创意，竟然省略了文罩！
姑娘的眼光如电棍，一下子击在孟小本身上。
这贼妞儿，干吗看我，而且看得如此认真？
孟小本想：卖古董捎带卖肉？
管他呢，我先欣赏一番。
他慢慢地把眼光从古董上一件件移过，最后落在一只鼻烟壶上。
鼻烟壶小巧精致，花纹美仑美奂，拿在手里如古玉一般润凉。抬起壶底，冲阳光一看，四个小字：光绪官窑。
孟小本对古玩早就感兴趣，只是没钱玩而已。他当然知道，虽然光绪年间年代不久，但官窑的瓷活儿，价格都不菲。
“多少钱？这个。”
“三万八。”
孟小本手一抖，忙弯腰放下鼻烟壶。
麻痹，天价呀。可别弄掉地上摔碎了赔不起。
壶是放下了，脚步可是没舍得移动。
孟小本眼睁睁地看着鼻烟壶，心里七上八下：这个，太贵了，不行。即使“掌控群臣”命令她送给了我，转眼她就会反悔，还没等我出这条街，她就报警了吧。
来的不是时辰，这大白天的，光天化日，满街“天网”摄像头，我逃得了么？
弱智的事，咱孟小本可不干，即使要干，也得找个“月黑杀人夜”再干。
孟小本馋馋地又看几眼，十二分不舍地离开，转身向前走，边走边在心里自嘲：“给我——”
他本想说“给我我也不要”，可是，后面四个字没说出来呢，突然打了一个响嗝儿：“哏！”
这个嗝，可惹下大祸。
因为这样一来，“给我我也不要”，竟然变成了“给我！”
早不打嗝，晚不打嗝，偏偏在这关键当儿打嗝。
孟小本早知道会惹大祸，不如硬生生咽下这个嗝，挤压到下面当屁放了呢。
打嗝不如放屁，上气不如下气。
那么，孟小本究竟惹了什么祸？
只见那个妞儿从马扎上站了起来，伸手抓起光绪官窑鼻烟壶，两步窜到孟小本面前。
好敏捷的俏身手！
孟小本一眼就看出对方有极强的武功在身，因为孟小本是练武方面的行家里手，当然可以看出对方实力高低。高一之前，孟小本跟栖云山里500多岁的隐士道虚师父，学了十年混元吸魂掌，不说有拳打世界的功力吧，至少十个八个人近不得他身。
孟小本断定，姑娘的这一蛙跳，轻功绝对了得！
孟小本刚刚赞叹完毕，马上开始头晕：这姑娘纵身一跳，收不住脚，竟然站在他咫尺之内，几乎跟他零距离了！
孟小本，估量一下：只要他深呼吸一下，前身往前一动，就可以碰到她！
但他没有往前挺，因为姑娘已然把鼻烟壶塞进他的衣袋里了！
“拿着吧，喜欢就拿去玩！”姑娘满脸红霞，害羞地说。
孟小本直接傻掉：开地狱大玩笑？！好几万块，你让我拿去玩？
你敢送我，可我敢收吗！
孟小本伸手进口袋，抓住鼻烟壶。
刚要掏出来，背后一声断喝：“小子，找死！”
回身一看，一个中年大妈，肥如生猪，面如雷公，手举一把菜刀，雪亮雪亮，从店里冲将出来。
坏菜！误会了！
孟小本叫声“不好”，掏出鼻烟壶，直接顶在姑娘柔软山谷之间，“快接住！”
姑娘下意识伸手捧住鼻烟壶。
这一过程，仅仅一两秒。
大妈的菜刀，已然从背后“扑”地挟风而下。
孟小本是什么人哪？哪能就此小命玩完？
他听得脑后风声，情知刀锋己近，躲是躲不开了，便身子一缩，一个“水鳖捉鱼”，向地下扑倒。
大妈菜刀抡空，孟小本趁机来个“蜥蜴断尾”，四脚着地，快速爬行几步，躲开大妈刀锋范围，站立起来，拔腿就跑。
大妈哪里肯放，舞刀向前，大喊：“捉贼！捉贼！”
满街行人、小贩，一齐朝孟小本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