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焚心乱

长生醉玲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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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至深垂在身侧的手抬了抬,手心的疼痛提醒他受到的是怎样的欺骗,但他无法拒绝南箓的诱惑,从来都是如此,他侧过头去闭着眼不愿看他。

    南箓的呼吸越来越重,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知道是药效发作了,那些可都是烈性春药,那么多吞下去,就算是妖精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他的*就那般软软地靠在张至深身上,张至深知道应该推开身上的妖,即便妖娆不可方物,他从来都是有毒的。

    可他抬不起自己的手,那样暖暖的体香,在耳边喘着*的气息,这一切都太过于熟悉,他无法拒绝,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他无法抵抗这样的诱惑。

    南箓已经将手伸入了他的衣服里面,被雨淋湿的身体,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张至深本来有些冷,被他温热的手一摸,只觉得浑身的火都被点燃了,南箓比他自己还明白他的身体,他只是在不断地诱惑,不断地诱惑。

    张至深用尽所有的力气抬将他推开,冷声道:“为什么要这样,千方百计将我留在你身边,南箓,你总会让我觉得你已经爱上我了,可下一刻又告诉我那只是我的错觉,如今你又是这样,你到底将我当成了什么?”

    “嘘,”南箓将手指放到红艳的唇边,勾着媚眼,“不要说话,只有今晚,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箓儿交给主人,主人爱怎么折磨我都行。”

    他抓着张至深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身体,张至深只觉得那一片肌肤火热火热的,细腻白皙的身体如羊脂玉般,他想抽回手,却再也挪不动,南箓炙热的吻湮灭了他的呼吸,火热而急促的呼吸弥漫在整个屋内,终于将理智燃烧殆尽。

    张至深反手压着他的头吻了上去,南箓的吻是炙热而无力的,但他的吻却像啃咬般,带着毁灭的占有欲,愤怒和绝望的发泄,将一切的情绪都洒在这具美丽的身体上,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身上的衣服很快被脱去,张至深甚至来不及到床上,将南箓压在一侧的柜子上就一下进去了,没有任何的润滑和扩张。南箓闷哼一声,并没有阻止,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上半身趴在沉重的红木柜上,埋在手臂上的双眼是平静而浓郁的悲伤。

    张至深没有在乎南箓的感受,他只觉得里面很温暖,湿润而紧致地将他包裹在里面,他闻到了鲜血的味道,但这样的味道并未阻止他的动作,反而让他更加的兴奋和暴虐,毫无保留地享用身下这具美妙的身体。

    他已经无法思考,内心的恐惧和愤怒完全变成暴虐的*,他渴望南箓的身体,拥有他,折磨他,报复他,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个夜晚转化成唯一的行动,而那手心的双月妖印依然兀自散发着灼灼金光,与南箓脸上的一模一样。

    他们从柜子上开始,一路做到床上,屋子里弥漫着错乱的呼吸,*的味道混合着没有散去的血腥味,至始至终,南箓都没有阻止张至深对他的粗暴,直到最后,那双美丽的眼变得涣散而迷离,他依然道:“深儿,弄痛我,狠狠地弄痛我。”

    南箓吃了一把的焚身丸,不知他是否还有理智,但张至深是有的,即便是发泄他的绝望和愤怒,他听清楚了他说的每一句话,可是越听越迷茫,他不知南箓到底想的是什么,至今,这美得如仙人般的妖精对他来说依然是团迷,他说过,他有太多的秘密,但不会让张至深知道。

    他清楚地听到南箓无意中叫了一个名字,罗倾。

    他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那一刻的震惊和悲伤,随即又被更加汹涌的*淹没。

    张至深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抱着南箓,他愣了一会,才想到昨晚他们都做了什么,惶恐地伸出右手,手心只有擦伤和割伤的口子,并没有金色的双月图纹,再看一眼南箓,苍白的脸上,左脸颊上的妖印泛着黯淡的金光,合着整张脸都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猛然醒悟过来,掀开被子,整张床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终于慌了神,拿被子的手不由得发抖,他昨晚都做了什么,竟然狠得下心这样对他!

    “南箓,南箓。”

    床上的人没有一丝动静,苍白的脸薄得如一张纸片,张至深失神了一会,猛然清醒过来,快速穿上衣服,管他是人是妖,他不能死!

    他一出门,正撞上迎面走来的娃娃脸小二,忙叫道:“小二哥,快去叫大夫!快点去!”

    小二道:“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你赶紧去叫!再迟就要出人命了,快点!”

    “哦,哦,我马上就去!”

    张至深回到屋里时,才震惊于屋内的一片狼藉,脱下的衣服满地都是,打翻的桌椅,滚落在地的药瓶,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他清楚地记得昨晚一切的疯狂,唯独无法明白自己为何会那么愤怒和恐惧,竟然下得了那般狠的手,如今,却只剩满满的悔恨和心疼。

    “南箓,南箓……”

    他轻叫了两句,那双紧闭的眼没有睁开,脸色苍白得好似透明般,他第一次看见南箓脆弱又悲伤的神情,即便他只是昏迷或者睡着了,心疼地抚过那苍白的脸,才去打来热水为他清理身子。

    娃娃脸小二叫的大夫那可真是快,快得好似就候在客栈随时等待召唤一般,张至深才为南箓清理一半,小二就拉着大夫急匆匆进来,两个人四只眼刚好看见张至深正在擦洗南箓血淋淋的下体,于是六只眼睛一对,一时都震惊无比。

    还是那老大夫见过世面,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位公子伤得不轻啊。”

    张至深这才迅速拉被子遮住南箓,面上尴尬:“还请大夫看看他的伤势。”

    老大夫坐到床边,翻出南箓的手把脉,越听,那花白的眉毛皱得越起,将张至深的心都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老大夫诊了许久,又环视一遍屋子,摇头道:“年轻人啊,真不懂节制,竟然伤到如此地步,这位公子本就体弱,恐怕没有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以后这种事,公子还得多顾虑一下这位公子。”

    张至深忙点头:“是,是,还请大夫开药。”

    老大夫这才取出纸笔来刷刷写上一张,又从药箱取出一个瓶子,似乎极不情愿,想了想还是道:“这种事是要做准备的,这个,你知道如何用吧。”

    张至深自然是知道,他这里还有好多呢,却还是感激地接过:“谢谢大夫。”

    老大夫又取出一个瓶子,道:“这是外用的,涂抹在伤口处,一日两次,你要好生照料着。”

    张至深又接过:“是,是,多谢大夫。”

    “不用谢,一共三两银子。”

    张至深取出一张银票给他:“这银票你就收着吧。”

    那大夫看了看上面一百两的字样和张家钱庄的印章,毫不客气地将它放入怀中,临出门前,又蹲下身拾起一瓶子。

    “焚身丸?”老大夫转身望向张至深,“老夫还奇怪他怎么能伤到这般地步,看你这样子也不像那般生猛之人,原来是用了这个。年轻人啊,就是不懂得珍惜身体,这可不是什么补药圣品,老夫收走了,你好好照顾人家,一个月内不得行房。”

    这药就是床上那人吃的,张至深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生猛了,看来真是潜力无限,他对大夫恭敬道:“在下一定注意,以后再也不会了,这药您拿去便是。”

    “嗯。”老大夫点点头,正要出门时脚下一溜,摔倒了。

    “大夫!您没事吧?”张至深跟小二忙去扶他,老大夫没理他们,手往屁股下一摸,又出了一个瓶子。

    “得春丹?”老大夫奇怪地看着张至深,“这个你也用了?得春丹虽也催情,与焚身丸混着便是毒药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唉,这两种药你都吃了?”

    “没,没有。”

    “没有就好,这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夫我收走了。”

    “好的,您收走吧。”

    老大夫将瓶子往药箱里一扔,这才扶着小二的手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才一抬头,又定住了,快步走到柜子边上,拿起一个白瓷瓶子:“春欲露?这么烈性的春药你也有?”

    “啊,这……”张至深想这下可真完了,满屋子都是春药瓶子,藏都藏不住。

    果然,老大夫眼睛一转,又在桌子底下搜出一个瓶子:“遇仙丹!”

    然后他的目光又停在了一处:“菊香丸!”

    “九香玉润膏!”

    “贵妃夜夜娇!”

    “金枪不倒丸!”

    ……

    老大夫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惊讶,小二看他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张至深觉得为什么在床上昏迷的不是自己?为什么他不跟小二调换一下身份?为什么地上没有一个洞让他跳下去?为什么这雨季的阳光还这么明亮?为什么他还没有死去?

    老大夫的惊呼声在读完那些春药的名字后停止,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张至深许久,问道:“公子是做什么的?”

    “我……是算命的。”你信么,我自己都快要不信了!张至深的内心默默流泪。

    老大夫道:“公子用春药算命么?”

    “自然不是,我们只是研究研究一下,并不曾使用。”你信么,反正我是不信……

    “公子这些药是从何而来?”

    “这个,朋友送的。”

    老大夫摸着花白的胡子笑道:“公子交的朋友真是奇特,什么不送,竟送了这么多春药,是药三分毒,他这是想做什么,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夫我都收走了!”

    “这……”

    “怎么,你还想留着用在这位公子身上?人都被你弄成这样了。”

    “我……”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为了这位公子绝对愿意,诊金就不用付了,老夫告辞。”不容分说,大步跨出了门口。

    张至深想拦都来不及,心道你一老人家要那么多春药作什么,金枪不倒么?明明付了你一百两诊金,还说什么诊金不要付了!见过不客气的,没见过像你这般不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