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赴约

丹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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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招呼庄龙,庄龙还那身行头,扎眼的花衬衣加笔挺的黑色老板裤,身后还跟着从头到脚一身黑的俩黑熊,同样都带着遮住大半个脸的黑超大墨镜。

    手夹着棒槌雪茄,打着黑枪点燃,喷着烟雾板着脸对着德晟:“怎么的,还没到日子呢,就紧着招呼我?”

    “龙哥,咱办事效率不用等到日子,这就妥了。”

    庄龙猛地摘下黑超,不敢相信的眨着绿豆眼儿。

    “龙哥,选好日子了,就在这周六下午四点,你和关之茹见面。”

    庄龙惊诧的大脸放光,雪茄都顾不及吸了,甩手扔一边,身后一黑熊急忙捡起脚底蹭灭了装裤兜里。

    “你当真!”

    德晟得意一笑:“不打诳语,这就圆你心愿。”

    一拐手握住德晟的胳膊肘,使劲儿攥着,面目及其动容状,跟海难漂浮了数日终于见到救援大兵,激动得撇着嘴角,哽咽着泪光:“操的,还是你有门路,没到日子就搞定了,不愧干这行的。”

    “哥,你先松了手。”德晟疼得咬着牙口,拧着眉头。

    庄龙醒过神儿,大钳子手差点儿没把那根胳膊捻断了,急忙松手。

    德晟喘出口气甩甩胳膊:“龙哥,先别这么冲动,以后有你激动的时候,就看你的施展了。”接着问:“你会游泳吗?”

    庄龙一挺脖颈:“当然会,有我庄龙不会的把式吗!”

    “那就成了。”

    德晟安排庄龙周六下午四点在东亭公园的潭色湖等候,到时候关之茹会在潭色湖西面的板桥台上出现,而这个板桥台德晟提前会做下手脚,小钢锯子锯断桥底支撑的横杆,等关之茹踏上去就会一脚失足落入湖中,这时庄龙就要做为生死无惧的勇猛汉子挺身跳入湖中救起关之茹,从此俩人相识,从此关之茹会记着这个人,从此她会感恩这个救命之情……不言而喻这之后的程序便可迎刃开凿,一步步的随心思达到目标。

    庄龙绿豆眼儿爆亮:“好情节,大手笔,够创意,绝对煽情……”

    “龙哥,这英雄救美的经典桥段我可是费尽脑浆子和体力琢磨了三天三宿才设计出来的,你一定把握好了,借此机会得了心愿,追到你的梦中情人。”

    “绝对的,别说让我跳湖,就是让我跳海、跳岩浆池子……老子绝对二话没有的为她献身。”

    德晟一笑:“别介,没到那份上,不用英勇献身,你只演好这场戏就已成功一半了。”

    “这角色我他妈等很久了,做梦就想着有这戏份儿,终于要实现了!”庄龙大平面脸扭曲得像朵绽放的金灿花,绿豆眼儿就是晶亮的花心,灼亮的闪着兴奋。

    德晟得意的扬起下巴,特派头的摆出一切尽在掌握的架势。

    “龙哥,这前局的开端是接下来的关键,这步之后,你必须付出一切代价,付出所有能量、感情、衷心去对待这个人,让她感动感激,直到这人为你涕零流泪的那天,你就算得到她了!”

    庄龙神圣的誓言:“绝对不含糊,我愿为这人付出一切,老子就等这天呢!”

    “好,记住了,不要迟到,周六下午四点东亭公园的潭色湖东头,我们会窝藏在林子里给你安排好一切,观摩你辉煌救美的那一幕壮举。”

    定子紧忙纠正德晟:“不是东头,是西头。”

    “啊?”德晟回问:“我刚才说的是西头还是东头?”

    “你说的是东头。”

    “我记得说的是西头呀。”

    “不对,你说的东头。”

    “哦,”面对庄龙:“是西头不是东头,你就在那地方等着关之茹出现。”接着小心翼翼一句:“龙哥,那什么……那天别穿得太扎眼,也不用戴墨镜,家常打扮就行,要跟邻家大哥似的有亲切感。”

    德晟还真怕庄龙那件花衬衣和俩胳膊的龙虎纹身吓着关之茹,话说第一印象最重要,庄龙卸下这身装腔的黑道行头,愧壮的身板儿暂且还能糊弄住小姑娘。

    庄龙点头感激,面色友好:“兄弟,我庄龙知情义,你帮我这回,老子记着,以后甭管什么事,你招呼一声,咱哥们儿准保给你罩着。”

    德晟趁势一句:“谢龙哥了,我这小民小户的也没啥大事需要帮衬,到时候龙哥得了心思付点儿成本费,咱也算成了交易,结下交情。”

    “成!事办成了少不了你的。”拍拍德晟的肩膀,带着俩黑熊心满意足的走了,身后俩黑熊屈腿弓腰的跟在后屁股献殷勤。

    “祝贺龙哥!”

    “龙哥鸿运当头,定能喜结良缘!”

    庄龙听着高兴,止不住潮涌心头,满怀激荡,恨不能即刻跳进潭色湖里一把抱起关之茹揣进怀里,急不可耐的嘟囔:“……东亭公园潭色湖东头板桥台……”猛地回头问俩黑熊:“是东头还是西头?”

    黑熊甲:“好像是西头。”

    黑熊乙:“不对,是东头。”

    “我怎么记得是西头呢!”

    “你听错了,是东头。”

    “不会错,听得真真的,是西头。”

    “肯定是东头。”

    “绝对是西头。”

    “是东头。”

    “是西头。”

    庄龙转着脑瓜子看着俩黑熊,急了:“他妈的到底是东头还是西头?”

    俩黑熊立马停住嘴,眨眨眼儿,异口同声:“东头,应该是东头吧。”

    庄龙刚走没多会儿,欣欣这小丫头来到失恋者联盟,长头发也没打理,纠结成绺的盖在脸颊两侧,身穿一件灰突突的外套,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一副受尽侮辱被人抛弃的可怜相。

    声音低娓无力的开腔:“这周六我约了那男人,你们一定要帮我问问清楚,我到底要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在他心里是什么人?他到底爱不爱我?”

    德晟率然点头:“成,你尽管放心,哥接了你这单,就能把事给你办明白,一定给你个答复。”又问:“你们约在了什么地方?”

    欣欣回答:“我把他约在东亭公园的潭色湖。”

    仨人愣住,怎么又是潭色湖?

    德晟问:“你为什么约在那?”

    “因为那是我们以前常幽会的地方,潭色湖每一处都留下过我和他的足迹,他站在湖边和我说了那么多的甜言蜜语,我忘不了,我还要让他看着这风景告诉我为什么。”

    德晟明白了,问:“具体的地点和时间?”

    “周六下午五点,潭色湖东头板桥台上。”

    德晟愣神儿片刻,庄龙是四点潭色湖西头,欣欣是五点潭色湖东头,时间地点都不冲突,忙完这头刚好忙那头,两不耽误。

    “成,你等着瞧好,五点,我们一定到潭色湖东头办你的事。”

    欣欣起身告辞,兰芳追上去一句:“妹子,打起精神,你这头长发估计好久没打理过了,好好修个发型得多漂亮,妹子,听姐一句,把自己打扮的鲜亮点儿,别因为那男人连精神气儿都没了,越这样越该美丽动人,让那男人一见着就挠情,就后悔。”

    欣欣眨眨眼儿:“那我该怎么打扮才美丽动人?”

    兰芳挠挠头皮,咋打扮?忽然脑子里闪过杂志上关之茹的清美形象,回答:“比如,你挽个麻花髻,穿件青色绣花衣裙,再戴顶白礼帽,就这身独特的妆容得把所有路人都震了,是个男人就得扒眼盯着不放,连女人都得多看你几眼,咱还得乐着笑着,让那该死的男人悔得吐血去。”

    “这都深秋的天儿了,还让我穿裙子!”

    “妹子,我倒不是那意思,我是说要让自己有精神,有人气儿,让谁见着都喜欢,都羡慕。”

    欣欣点头,苍白脸露出笑模样,兰芳接后面又一句:“妹子,到时候给你办成了,别忘了你还得付我们定金呢!”

    欣欣带着笑走了,德晟踌躇满志的一叹:“这周六下午可真够忙的!”

    周六中午都贸大厦关之茹办公地,唯亭告知:“早上你开会那会儿关董来电话让你下午回塞纳别墅。”

    “什么事?”关之茹漠然,对着镜子修饰眼角的睫毛:“哎妈,我是不是有鱼尾纹了。”撇过脸让唯亭看。

    唯亭凑近端详:“这哪是鱼尾纹,明明是眼睑褶,昨晚没休息好?”掏出一个棉签沾着眼霜给她涂眼角:“关董说晚上在塞纳别墅招待惠东集团的陈董那一家子,他儿子陈东翰也跟着,你得回去招呼一声。”

    关之茹挡开唯亭的手,默语对着镜子,唯亭收回动作递上一杯茶,关之茹端杯喝茶,半晌一句:“你回个话,说我下午有客户会务,晚上还要参加一个登山俱乐部的派对。”

    唯亭轻言慢语:“关董是想你了,想和女儿聚聚,该有的面儿还得过得去。”

    关之茹面无表情:“前几天不是刚回去吗,沙司虾子吃得我到这会儿还没消化呢!最腻歪那味儿,傻帽厨子当个看家菜每次都拿出来显摆,这厨子早该给剔了。”

    “呵,可有人喜欢那口,那可是关董御用了二十年的大厨,哪会舍得。”

    “狗屁的大厨,不过是舔主子的跟从。”关之茹喝尽茶水,不经语一句:“对了,下午四点要去趟东亭公园。”

    “去那干嘛?”唯亭不记得有这安排。

    “还记得失恋者联盟那小子吗?这小子约我下午在潭色湖见面。”

    唯亭意外,这小子怎么冷不丁又冒出来了?关之茹这是错了哪根筋?老爷子的话都找借口搪塞掉了,倒要去见一个痞赖的无名小子。

    “你真要去呀?”

    关之茹轻蔑一笑:“他说爱上我了,第一眼见我就爱上了,爱得日思梦想,死去活来,美梦做了一千遍,连噩梦都是我的影子,为我千刀万剐掏心挖肺的去死都愿意,这辈子的愿望就是和我在一起。”

    唯亭恶心的一咧嘴:“咦……还真敢往外吐噜,也不怕膈应死人。”

    “可不,不自量力,涎皮赖脸到这份儿上,一般地球人都没这水平。”

    唯亭哼笑:“也别说,你开口就三百万,这数目一般地球人也经不住,何况他那个穷皮相,还当真了。”

    “呵呵,他当真没问题,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爱我,怎么为我掏心挖肺,我会让他死得明白点儿。”关之茹笑得惬意,笑得兴致盎然。

    唯亭揉揉眉心,有点儿脑混乱,对于这种货色压根就不用浪费时间,这违反常规,违反关之茹一向清傲的风格,多少名门望族的子弟对她示好,她都懒得搭理,而今为这小子竟要如约而至,绝没有的罕见,不知哪个环节引逗了她的兴趣。

    自从三年前关之茹经受那段感情挫伤后,唯亭就再没见她畅怀乐过,也没见她哭过,总之,无感无觉,无应激反应,平静得如谭死水没有波澜,反倒平添了吹毛求疵,让她看上眼儿的人和事那叫一个难,别指望她暖和笑脸,不找茬儿数落你个无地自容那不叫说话。

    唯亭暗叹:那段感情毁了关之茹,这丫头没准儿真不会再哭了,不知从哪儿看到一句话,人生可以不会笑,但绝对不能不会哭,因为生人落地便是哭而不是笑,如果忘记了怎么哭,那就不会知道笑是什么。

    今儿关之茹有情致去赴这个约见,是因为娱乐而为?还是累了想找地轻松?又或是太寂寞了?打这事一开头唯亭就没摸着头绪,转念一笑,忽而有些小乐趣,那小子是为了三百万真想要关之茹哭,如果他能做到,那他妈新奇了,旁观瞻风,就当散心,让关之茹调剂心情取乐一把也未尝不可。